季宴寻沉默了片刻,随后一言不发的将舒锦扔进了车里。

平时如果两个人在车上,季宴寻要么会将她抱到腿上,要么手会不老实地摸她的腿。

但此刻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,季宴寻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。

他表情严肃的时候,连呼吸都带着不近人情。

舒锦不敢造次,老实巴交没再做多余的举动。

一路上,季宴寻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。

当在直播里看到她被人砸奶茶,被嘈杂的人群指着谩骂的瞬间,季宴寻就已经疯了。

连合作方那边的善后工作都是米娅做的,他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对方打,就第一时间买了最近回燕京的机票,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。

他一向冷静自持,但遇到与舒锦有关的任何事情,他都无法做到冷静。

车子在滨江花园停下,季宴寻打开车门先一步下了车。

他没有等舒锦。

舒锦坐在车里没动,把她接回来又毫不留情的把她丢在这儿。

呵,男人。

“大小姐,您不下车吗?”

舒锦轻哼一声,反正季宴寻也没有很想让她下车。

她想了一路要怎么哄人,结果人家压根不想搭理她。

季宴寻已经走到了门口,回头发现舒锦还没下车。

刚刚还说晚上回来好好补偿他,现在难道还要让他请下车不成吗?

季宴寻周身的冷意还未散去,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,终于折身回到了车边。

“打算在车上过夜了?嗯?”

舒锦将自己脚上的高跟鞋一踢,累了一天的脚终于得以放松。

“我没穿鞋。”舒锦当着季宴寻的面儿做完一系列动作,理直气壮道:“脚痛。”

两个人无声地对视着,季宴寻心口那块郁结无从发泄,真是彻彻底底被舒锦拿捏的死死的。

“你不抱我吗?你要是不抱的话,我可就光着脚走进去了。”

季宴寻弯腰,长臂一伸,将舒锦捞进了臂弯里。

两个人重新贴在了一起,舒锦揽着他的脖子再度感受到了他的体温和心跳,刚刚被刻意拉开的距离重新归零,她的唇边再度漾起了一个得逞的愉悦笑意。

他在生气,但不多。

季宴寻沉着一张脸,将她放到沙发上,就要起身离开。

舒锦手没放开,又将他重新拽了回来。

季宴寻差点儿摔在舒锦的身上,好在双臂及时撑在了她的身侧,才没将她压着。

“还闹?”阴恻恻的语调带着一丝警告。

舒锦心里虽然有些犯怵,但还是没有退却。

她在他左边脸颊亲了一口。

季宴寻在她的唇上扫过,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。

她又在他右半边脸亲了一口。

季宴寻眼眸微眯。

她倾身在将吻落在他的唇角。

季宴寻喉结滚了滚。

细长嫩白的手轻轻捏着他胸口的衣服,扯了扯,“宴寻哥哥……”

季宴寻的心跳漏跳了一拍。

他咬着牙,“这就是你说的补偿?舒锦……”

还没暖过来的手,顺着季宴寻的衬衣衣摆,从他的腰际钻了进去,与他腰间的软肉重叠在一起。

季宴寻被凉到,身体紧绷了些许。

“最近因为我给社里惹了不少麻烦,主编没有责怪过我我已经很感谢了,今天的读书会如果搞砸了我再跑了的话,就真的没脸在杂志社待下去了。”

舒锦一边撩拨,一边还有心思跟他聊正事。

季宴寻眼眸中染上了淡淡红光,有种火即将控制不住把身下人烧了。

“我知道你让我离开肯定是保护我的最佳方式,但如果遇到问题我不想着解决,只想着个人安危先跑了,那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对不对?”

“呵。”季宴寻喉间溢出一声冷笑,“所以,你在骂我不是个东西?”

舒锦:“……”

生气的男人脑回路都这么奇怪吗?

她明明是在说自己,季宴寻究竟是怎么把这个问题转到他身上的?

“我当然没有在骂你不是个东西了,你当然是东西……”这么说好像也有点不太对,舒锦赶紧改了话锋,“你全世界最好了!”

舒锦的手也没闲着,一直游离到他的小腹处。

他的腹肌手感很好,是她最喜欢捏的位置。

季宴寻每次都被捏的一阵火大,譬如现在,她揉过的地方都像被点着了似的。

“舒锦,你究竟是在补偿我还是在补偿你自己?”

“咳!”听他这么一质问,舒锦总算稍微克制了一些。

她刚刚的确摸的很舒服。

“当然是在补偿你了。”

季宴寻伏在她的身上,温热的大掌揽住她的腰,往上轻轻一提。

舒锦躬身,胸膛与她紧紧地贴在一起。

他微微垂头,与她的鼻尖碰在一起,“所以,你点起来的火,是不是也得负责消一下?”

“也不是不行……”

她刚伸手,被季宴寻按住,连同另一只手一起按过了头顶。

他连呼吸都是热的,眼中的侵占来的炙热且猛烈,像是猛兽盯了许久的猎物终于被养大,即将享受一顿丰盛的晚餐。

舒锦放在她胸膛的手指蜷缩了一下,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疯狂跳动着的心。

季宴寻今天受到了刺激。

他不承认自己是被舒烨影响的,当舒家人再度站在她身前的时候,他怕了。

因为舒家人的抛弃她选择来到了他的身边。

而现在,她会离开他吗?

季宴寻不确定,与舒锦待在一起的每一天,他都是不自信的。

今天,他想得到她。

完全占有她。

“季宴寻,你是想……”

“唔……”

他低头重重吻住了她的唇,努力攫取着她口中所有的温度和味道。

舒锦被迫仰起头,唇角都被他撞的生疼。

舌尖撬开齿关,迫不及待地闯了进来,与她的翻搅在一起,汹涌着的全是强烈的侵占。

他温柔的时候很要命,但凶起来的时候像要吃人。

舒锦想推他的胸膛,但双手被死死摁着动弹不了分毫,就连两条修长的腿都被他轻松地压着,半分也不能挪动。

氧气被他一寸寸吸走, 她的衣服也被他推着往上,揉捏着腰间最软的一处。

舒锦面色潮红,头埋在他颈侧张口呼吸。

“不是说要补偿我吗?”季宴寻在她颈侧的动脉处轻咬着,声音喑哑,“做给我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