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锦的眼眸中含着晶亮的水光,微微起伏的胸膛满是情动。

她微张的唇像极了诱惑,那一瞬间,季宴寻想把手伸进去肆意搅动。

他将按着舒锦的手放开,把两个人转换了个方向。

他躺在了沙发上,而她则跨坐在了他的腰间。

衬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两颗,袒露的胸膛写满了任人采撷,舒锦趴在他的胸前缓和着呼吸。

舒锦大概知道他想让她做什么,但脑袋里一团浆糊,下意识问道:“什……什么?”

“宝贝儿,知道我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吗?”

舒锦撑起身子。

他的手游移在她的大腿上,轻打着圈儿。

“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抱你、吻你、占有你,每次在浴室里,我都得想着你的模样,明白吗?”

陈靓以前总会对她说,男人都是好色的。

季宴寻如果不想对她做些什么,那就绝对是他不正常。

现在,他挺正常。

舒锦红着一张脸,不太舒服地挪了一下位置。

季宴寻吸了一口气,按着舒锦的腰,桃花眸闪烁着危险的光。

“还敢乱动?”

舒锦吞了吞口水,脸颊一片潮红,连脖颈都染上了霞色。

“上次不是想知道我正不正常?我正常吗?”

舒锦:“……”

一动都不敢动。

他当然正常,舒锦就没见过比他还正常的男人。

她现在应该质疑的是自己行不行,而不是季宴寻。

之前季宴寻一直都很克制,不管舒锦怎样撩拨他都在安全线以外,今天如此严肃逼迫,让她忍不住想要往后退。

可补偿是她提出来的,她刚离开他一寸,他眸底的暗淡失望藏都藏不住。

像个要糖吃却没能得到满足的小朋友,给舒锦一种深深的罪恶感。

伸手解开了季宴寻衬衣的第三颗扣子,她的手在他胸膛上划过,头缓缓低下,吻过了他心脏的位置。

季宴寻双手紧握成拳,被这简单的一个吻撩拨的溃不成军。

你感受到了吗?我这里在痛。

“我没觉得你不正常。”舒锦捧着他的脸,莹亮的红唇在他唇边印上一个轻吻,“我不太会,你要不要教教我,你还想让我怎么做?”

她的眼神纯洁懵懂,可越是如此,越让季宴寻血脉喷张。

窗外是漆黑的夜,屋内是昼亮升温的暧昧。

“舒锦,你是想要了老子的命。”

季宴寻骤然起身,将舒锦打横抱了起来,快步往楼上走。

他的手臂是健硕的肌肉,抱着她时仿若没有重量,一脚踹开房间的门,将她丢在了柔软的大床上。

倾身覆下,强健的身躯遮住她的,“我不想等了,一秒钟都不想,你愿意给我吗?”

舒锦轻应了一声。

伸手轻捏住她的脸颊,季宴寻微扬起唇角,“不用你,我来。”

月色照不进厚重的窗帘,昏暗的灯光将室内照的更加旖旎。

季宴寻吻上她的锁骨。

汗液与柔软交织,连空气都想就此深埋。

……

眼前是细碎的星星,星光将温柔吞噬,忽而洒下一片狂风骤雨。

“我爱你,我的公主……”

……

沉重的眼皮在打架,舒锦手指都不想再动。

早知道季宴寻体力恐怖如斯,她绝对会收回补偿他的那些话。

季宴寻蹭着她的颈侧,这是他很喜欢的一个动作,“还来吗?”

舒锦连扇他嘴巴都没力道了。

“你要再敢动我,我就……”

季宴寻在她的颈侧闷笑,先前的阴霾早就散了个无影无踪。

看到她娇软的模样,他哪儿还舍得再动她?

“我抱你洗个澡。”

这次舒锦没有反抗,此时浑身黏腻她也不舒服,反正有人伺候,她不需要动。

但她高估了季宴寻的人性。

从浴室出来之后,舒锦已经彻底睡着了。

季宴寻直接将她抱去了隔壁房间,将她裹进了怀里睡了。

一早醒过来,舒锦茫然地望着头顶发呆,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痛的。

昨天给她洗澡他都要再来一遍,季宴寻可真不是人啊!

醒了盹儿后,舒锦才发现自己回了她之前的房间。

旁边没有季宴寻的身影。

“用完就扔?”舒锦身上酸痛,睁眼发现没被折腾她的人抱在怀里,难免更加恼火。

她闭上眼,昨晚的一幕幕像是在放电影一般在眼前逐步放映。

季宴寻真不是人!

门口传来动静,舒锦转过头,正看到季宴寻手中端着早饭进来。

她双眼都是红的,里面含着莹莹水光。

本来昨晚眼睛就哭肿了,此时一摆出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,更显得我见犹怜。

季宴寻连忙走过去,将早餐放到床头柜上,将床上的舒锦连人带被子一起裹着抱进怀里。

“哪里不舒服?给我看看?”

哪里都不舒服,尤其是这种强大的落差感更让她十分不爽。

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,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,偏偏季宴寻神清气爽一脸餍足。

凭什么?

卖力的明明是他,最后受到伤害的竟然是她。

“我昨天是第一次,下手没轻没重的,不生气了行不行?”

分明是道歉,但语调中上扬的愉悦挡都挡不住。

舒锦瞪他一眼。

兔子般红肿的眼睛半点儿威慑力都没有,更像是在跟他撒娇。

就算此时舒锦想要天上的月亮,季宴寻也得想方设法给她摘下来。

季宴寻软着语气,拿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两下,“气不过的话你打我?你想怎么教训我都可以,就是别不理我,好不好?”

舒锦收了力道,“谁要打你了。”

嗓子都是哑的。

季宴寻赶紧端了一早让阿姨煮好的小吊梨汤,拿勺子给她喂了两口。

梨汤的味道很好,舒锦多喝了几口,原本微痛的嗓子总算舒服了很多。

季宴寻揉了揉她红肿的唇,眸光晦暗了些。

舒锦赶紧推了推她,严肃道:“季宴寻,你这个禽兽!”

季宴寻胸膛震动,对她中肯的评价十分虚心接受。

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季宴寻与她平视,鼻尖与她轻蹭,“再让我亲亲?”